找人打架最无聊
最近看些二三十年代作家的东西,忽然发现人世间最无聊的事情莫过于乐此不疲地写《回XXX》、《驳XXX》(普鲁斯特的《驳圣驳夫》除外)、《致XXX》、《有几句话不得不说》——那不得不说的几句话恰恰不说也罢。
两个人提溜着剑要打架誓要你死我活,结果两人各舞各的剑,相距十几丈远,双方还都面向观众席;吆喝别人出来应战的人一声高过一声,自己已经异常澎湃了,得到的回应全是自己的回声。
生活本来无路可出,无途可绕,也无径可穿,要窥得其全貌,无非得腾起地高些。
鲁迅说,我年轻时奢望能飞,不想在老后,才发现“至今还在地上,救小创伤尚且来不及。”
现在在写新书呀写新书,状态散漫但不低迷。我在地上趴了十年有余,现在仍未算直立,而仰望天空也有了十足疲倦和十足胆怯,但我还是想要飞的,我检查了一下内心,发现自己还未算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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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重看旧书,觉得有两本书很下饭,就是《太平广记》和《追忆似水年华》,我总是在吃饭的时候看,觉得是拌菜下酒的好食材,一本是“世”情百科,一本是“心”情百科,两书总有一一对应之处,十分趣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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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收到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。